九月川藏线之四：裹红头巾的长辫男人2015-4-10川藏旅游

　　前往德格的道不通。我们离开色达后，准备经甘孜、新龙前往理塘，改走川藏南线。从甘孜前往新龙的县级公是一条险道。道的左边是看起来随时都会崩塌的碎石土崖，右边是迅疾奔流的雅砻江。途中曾看到河对岸有一座由一层层石头方块垒成的类金字形状的塔。一般佛塔的形制都是圆形的，可以方便人们转圈。这种方塔以前从未见过，不知道是不是和苯教有点关系？天气晴好，一顺利，我们下午到达了新龙县城。

　　在进城的上，我无意中看到边有一块“瞻化藏餐”的招牌，不由地惊叫了起来。瞻化，原来我们到了阿来笔下孕育出“一个两百年的康巴传奇”的地方了。

　　这里原本叫做“瞻对”，“瞻化”是时才有的名字。“新龙”的历史更短，是1951年解放以后再次改的名字。至少从元朝起就有“瞻对”这个地名，至今已有700多年了。为何把“瞻对”改成了“瞻化”？难道是希望这里的康巴人不要和，成顺民的意思吗？

　　要想知道“瞻对”的康巴人有多猛，还是引用阿来的一段描述吧。“瞻对地处康巴。康巴人向来强悍，而瞻对人在康巴人中更以强悍著称。当地人以此自豪：瞻对就是一块铁疙瘩！”

　　可是，仅从县城的外貌来看，这个地方稀松平常，与汉地的小县城毫无两样。边有一些挺普通的房子，在门框上却有非常精美的花朵木雕，透露出一点祖上曾经有过的。除了这一点的遗迹，所有的历史估计都已经被拆得干干净净了。县城中央有一个广场。很独特地，广场中央竖了个高大的格萨尔王金身塑像，似乎也暗示了本地尚武的传统。在这块教气息不甚浓的地方，当地人习惯性地围着格萨尔王转圈，这也是件很趣的现象。只是格萨尔王的身上居然插了好几面旗子，想来设计灵感是源于戏台上的形象吧。

　　同行的朋友去找宾馆了。我坐在车上，百无聊赖。在车子旁边有一个旅游商品店。店主是一个戴毡帽的康巴老人，头发全白，脸形瘦削，然而眼神犀利，精气十足。忽然，有一个康巴汉子在他的店前驻足。他留着络腮胡子，随随便便地披着一件长袖的上衣。最引人注目的，还是他留着一条粗大的长辫。在这之前，我见过的辫子男人，多半是男不男女不女的。头一回知道男人还能把长辫留得如此的慓悍。对于这个康巴汉子来说，如果不留一条长辫，反而会让他的阳刚之气大打折扣。

　　如果要说有什么比这更酷的，那就是用一块红头巾将长辫裹在头上。在这次行程中，见过好几次裹红头巾的康巴汉子。对他们来说，红头巾就是一个标志，一个康巴男人血性的标志。

　　新龙的治安形势可能比较严峻。县城不大，在城中小小逛个来回，竟然能碰上警车、流动岗、固定岗和等好几个机器。这种场面是此次行程中仅见的。次日，从新龙前往理塘。未出县城就遇到封，说是要到12点才放行。走一条山间小道。途中遇到一个叫什么拉米的村庄。那里的藏民硬是不给过，即使给钱也不行。逼得两头的来车都不得不折返。如此看来，阿来小说中所写的瞻对人民几百年来的夹坝传统，确非虚言。